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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不是给他施了什么邪术!”
“放肆!
与你何干!”
玉王同样回以暴躁呼喝,“他是我儿子,本王想怎样教他,就怎样教他!
谁敢多嘴!”
女修士气得面颊都涨成了连片紫红:“他是我弟弟!
怎么与我无关!”
玉王怒哼一声,却不再和她争辩,负手斜睨着皇子道:“本王不想跟你们废话,即刻放开茗儿,否则,休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场上局势因他这句话一下紧张了起来。
菱满腔的怒火已燃至极点,还要反唇相讥,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串高低起伏的说话声,震得她刹那心神一荡。
这声音如猫爪划过玻璃,又尖又细,听得直让人脑门子酸到阵阵发颤。
若是平时,有人敢在她身边作此怪声,她准得当面发火掩耳大骂。
但在让愤怒挑唆到几乎不顾一切的此刻,她却偏被吸引住了,甚至渐渐沉迷,只是脸上的怒色丝毫不减。
黑衣侍卫墨握着腰刀牢牢守在玉茗背后,炯炯目光全放在小主人身上,对余者全不屑一顾。
尽远因为处境尴尬,一直都站在门边默默旁观。
此刻听了这话,他只怕玉王突然发难,不声不响慢慢往舜的方向小步挪去,边挪边听到好友微带上沙哑的嗓音终于沉沉砸响:“凌叔何必动怒,我不过是担心玉茗他……修行出了岔子,顺手扶一把,没别的意思。”
舜毫不在乎玉王的威胁,直视着他电光闪烁的眼瞳,甚至嘴角还带上了点捉摸不透的笑意。
他紧攥着玉茗的手臂,从那青衫内传来血液流淌的温热脉动,虽然微弱,但尚算平稳,看样子并无生命危险。
这让他终于松了口气。
只要人还活着,不论是哪里出了岔子,待他回圣塔后自能找到办法让其重新恢复。
虽然这叛逆少年因弥幽之事早于他形同陌路,但两人自小相伴长大,即便只看在这份情谊上,他也绝不会坐视不管!
事到如今,玉王究竟做了什么已不再是他首要的关注点。
他只想尽快脱离密室牢笼去寻求援助,但想要安抚住这位霸道王叔,恐怕他也只能暂时放开手中的玉茗,将其作为筹码,换取一次承诺机会了……
他已拿定了主意,见光盾还罩在身周,下意识连打了两个清脆响指,却让正悄悄靠前的尽远听得一愣:这是他们平时惯用的暗号,意为收回防御盾,准备撤离。
枪卫士并未想明白他的用意,但还是在身体本能的惯性驱使下,轻轻挥手,散去了那片洁白光壁。
白色神光褪去的同时,舜也陷入了短暂沉默。
这虽是他下意识的举动,但那个人偏还如此遵循……究竟为了什么?如今两人已势成敌我,毫无转圜余地,难道他还以为能凭这点小手段打动自己!
?
历经数次背叛,他岂会再相信那个人,随意将这念头抛诸一旁,定了定神对玉王笑道:“凌叔说的极是。
既为王府私事,于情于理,我们都不该多嘴过问……只是心急之下,难免冒犯,还请凌叔看在我的面上,不要怪罪他们。”
玉王见他语调和顺低缓,像是要服软的样子,怒云稍霁,却还是眯缝着眼冷哼了一声:“本王岂会与你们一般见识,废话不需多说,快将茗儿放开。”
“这是自然……”
皇子缓缓点头,却还是紧攥着玉茗的胳膊,朝王爷身侧那袭黑袍扫了一眼。
枯荣如泥塑般站得纹丝不动,仿佛对一切都毫不关心。
但他可绝不会小看这心灵修士的手段,提了几分戒备,往紧闭大门方向比了比手:“既然此间事了,我也该回宫休息,还请凌叔行个方便。”
他从头到尾绝口不提那群血衣人,只当它们不存在,想要尽力让气氛和缓下来。
玉王却未立刻回答,又抬手抚了抚络腮短须,显出几分迟疑。
方才枯荣通过心灵传讯传来的建议犹在耳边:若是让这几人离开,此事必然泄露,只恐费尽心思坚持至今的药剂训练功亏一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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