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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身子再是炙热,也抵不过此刻心里的寒凉。
谢湛喉中苦涩万分,一颗心紧紧缩在一起,闷疼地透不过气。
若非他及时赶到,后果会是怎样,还用得着猜么?
断案多年,他深知“魅心”
的厉害,无色无味,小小一杯,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能被害地心智全消。
他知道这门药,还是数年前的一桩案子,牵扯到的便是扶萱说的,药肆未经官府备案,便私下贩卖不可卖的药,卖出去后,使用者用魅心夺了数位女郎贞洁和性命。
作为同犯,药肆东家起先并不承认他所犯之罪,后来大理寺威胁其将此药服下,才得了真话。
魅心虽无色无味,但特别之处在于,与酒接触后,酒会生出极为细小的白色粒子,粘在杯中。
解法,只有及时催吐和冷水洗泡。
谢湛吩咐石清去寻大夫直接熬催吐药,命下人备冷水,便直接将扶萱抱进了浴室。
紧跟着他们的玲珑上前,忐忑地看着与扶萱两厢较劲、要将扶萱放进冷水浴桶的谢湛,颤抖着手说道:“还是奴来罢。”
“热……”
这厢,扶萱拧着劲,腰背抵着浴桶,双手死死扯着谢湛的衣襟,死活不进去。
见扶萱这般满脸通红,神志不清,谢湛耐心地回玲珑:“她的命要紧,你根本制不住她。
我不会做失礼之事,你莫担心。
你速去取催吐药来。”
玲珑甫一出门,安静片刻的扶萱便又窜了起来,辗辗转转磨缠谢湛,手脚并用地往僵直的谢湛身上攀,且还边攀边去解他的腰间玉带。
她整个人红扑扑的,一边扯他的衣衫,一边扯自己的衣领,口中喃喃不断:“难受……”
谢湛捉住她不安分的手,压着口中涩味,问:“你现下可知我是谁?”
扶萱停了一瞬,下巴搁在他胸脯上,睁了睁眼,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话。
旁人或许听不出,可谢湛不同,他分明听到扶萱说:“管你是谁,话怎这般多。”
平素最是骄傲、离他要多远有多远的女郎,现下被药害成这般模样,熠熠发光的眸子不再清亮,眼前人是谁她都不管就要扑上去,谢湛目中压抑几回的肃杀之意终究又起了来。
他难以想象,现下若非是他,她身前是旁人,后果又该是怎样。
江乔将他支走,不仅是要玩他,用药将他套牢,更主要的,原是要夺扶萱。
当真计划地好一出一箭双雕!
想及此,谢湛磨了磨后槽牙,压着怒火对扶萱道:“萱萱,你配合些,泡会水便好了。
我绝不会碰你。”
扶萱哪还有神志理会他的抗拒?
她跟干涸之鱼求水没甚区别。
她不仅未搭理,反而整个人贴上他,抬手去掰下他的脸,鼻尖去蹭他的下颚,身子要他爱怜,要他给她欢|愉,可谢湛不动如山。
谢湛整个人仿若被寒霜笼罩,冷寒冰凉。
他看着扶萱酡红的脸颊,毫不客气地扯着她后背的腰带,一个大力,将她从自个身上扯了下来。
磨了这般久,对方却是这般不与配合,扶萱通身难受至极,恼羞成怒,突地高声怒道:“你是不是不行!”
再如此缠下去,还不知这毒能将她害成哪样,谢湛暗叹一声,果断抬手,往扶萱肩上一劈,终究将晕倒的她放在了冷水中。
至少,现下这般情况,是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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