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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有那么巧的事,他向来勤务,少有能被人寻到由头的事,而就在他难得一见地没有亲自前去的时候,正巧来了刺客。
连晟想着,略略勾唇,勾出抹嘲讽的笑意。
他握住塞壬的手,用拇指轻轻抚摸她的手指,缓缓道:“与你无关,只是小皇帝,翅膀硬了。”
连晟自认绝不清廉,却也断算不上奸佞。
他虽求地位,却从未想过篡权,得了地位,他就也担了责任,兢兢业业地为小皇帝做了十年。
而如今,小皇帝大了,他便不再是辅佐也不再是猎犬,而是眼中钉肉中刺了。
他的权太大了,便招了风了。
连晟略略用力,将塞壬拉了下来,拉到了自己的身边。
他对谁好,谁不见得会对他好,只有塞壬对他的好,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摆在那儿的。
“你躺一会儿。”
他拉着塞壬的手腕,轻声道,“陪我躺会儿。”
“嗯。”
塞壬应了一声,抿着嘴去摸他的脸,“你心里是不是挺难受?”
尽管他表情不多,可她总是能看得出来他的情绪。
“你在,就不了。”
他说。
塞壬就踢掉鞋子,脱了外衣,在他的身边躺了下来,顺手又抱住了他的腰。
“阿晟,我……”
她还想说什么,却蓦地极突兀地停住,抓着他的衣襟,神情一时似是惊喜,而后又变得极为复杂。
“怎么了?”
察觉到塞壬的异常,连晟偏着头,很在意地看着她。
塞壬却没答话,仍是抓着他的衣襟,越抓越紧。
见她这样,连晟蹙蹙眉,侧了侧身子,低着头又问她:“怎么?可是哪儿难受?”
塞壬听他说话,这才慢慢抬头,神情仍旧极其复杂。
顿了顿,她才开口,缓缓道:“没事……”
连晟看着她,抿抿嘴,干脆忍痛侧过身子,环紧她,道:“我什么都没瞒你了。”
言下之意,她也不该瞒他。
塞壬却没接话,仍是一脸心事,显得很是心不在焉。
除了塞壬,大概也没人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连晟的问话了。
连晟不知道塞壬为什么会忽然不对劲,他戒备地四处看了看,想找出让塞壬忽然不对劲的东西,却没有什么结果。
再低头,他还想再问问,却不料塞壬忽然挣脱了他的怀抱,爬起身来。
尽管她掩饰得还好,他却还是从她的脸上读出了不知所措,焦虑和心神不宁。
“阿晟,我去拿些东西。”
塞壬飞快地下了床,边穿鞋子边道,却不料忽然被连晟拉住了手臂。
“……你有何事?”
连晟这样问着,因她对他的隐瞒而不悦地抿紧了薄唇,“与我说。”
上次她一脸不安,也是瞒着他原因。
那时他见她难受,就只在意她的情绪,而后又被她碰了那个地方,自然也就无心考虑其他。
如今,他才深切地意识到了塞壬对他的隐瞒……说起来,直到现在,她也没有告诉他,她那时为何那般难过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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