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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下之意,竟是愿意把身子给他,或者更确切地说,竟是想要和他更加正式地,像正经的夫妻一样去做的。
连晟按着塞壬的肩膀,紧紧抿着嘴,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地越来越大。
直到对方不满地动了下肩膀,连晟才蓦地动了一下,而后慢慢收回了手。
他直起身子,看着床上的塞壬,眸子很沉,沉得让人看不出里面情绪。
静静地站了一会儿,连晟忽然开口,道:“滚。”
这算是让她逃过一劫了么?顺着他的话,塞壬也不客气,整了整衣服,行了个礼,就离开了。
*
阴雨绵绵。
对塞壬来说,宫里的生活是很难熬的。
管教嬷嬷的严厉早就超过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,至少在她的记忆里,还从来没有人对她非打即骂过。
与母星的联络仍旧中断中,对仪器的寻找还要靠自己。
塞壬站在小雨里,悄悄地活动了下酸疼的腿。
旁边,管教嬷嬷正坐在椅子上,撑着伞,对着包括塞壬的几个宫女大声训着话。
“蠢得不行,站都没个站相,连站着都不会站,那就多站会儿,站到会站为止!”
塞壬在雨中眨了眨眼,觉得头有些发昏。
几天都没有睡好,动不动就被吓一吓,让人呼来喝去又打又骂,现在还在冷雨里站了这么久,塞壬觉得,她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,那才不是她自己了。
就是不知道在这里,如果生病发烧了会不会有病假,要是有的话,那可真的是赚到了呢。
塞壬这么想着,昏沉着不小心点了下头,紧接着,嬷嬷的藤条就上了身。
“懒货!
在哪儿都能睡!”
塞壬被训得清醒了些,眨眨眼,却又觉得有些昏沉了。
她皱着眉头,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,却又总是忍不住想要点头。
头疼得厉害,脑浆在大脑里晃荡着,像是已经和头骨脱离了。
“我好像病了,头很疼,大概发热了。”
塞壬尽力保持清醒,努力地向嬷嬷解释着,却又挨了几下藤条,抽得人身上生生地疼。
要不要这么对待病人呀。
塞壬难受得皱紧眉头,听到管教嬷嬷仍在旁边一个劲儿地训斥:“病?树条子都能治好!
你还敢使脸色!
小蹄子,这还治不了你了。”
说着,她又挥动藤条,带起了呼呼的风声。
塞壬缩了缩身子,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。
“你在做什么。”
然而,就在藤条落下之前,阴沉的声音忽然穿过雨帘,传了过来。
塞壬昏沉沉地抬头,就见到连晟站在那里,黛青色的衣服,脸色沉得很像头顶那片乌云密布的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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