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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二门,阿琅的脚步就更快了,一路往侧门而去。
侧门边,两个门房正在谈笑,阿琅从两人间穿过,出了门,两个门房才反应过来。
“哎……你哪个院子的?腰牌呢……”
年纪小些的门房跳脚就要追过来,却被另一个年长的给揪住了。
“那位……那个是那位……”
“什么那位这位的,人都跑啦……”
年长的那位敲了敲他的头,“那位是新回来的主子,你管得住吗?”
“你看着,我去禀报……”
年长的门房拔腿就往里跑。
内院,婆子使出吃奶的力气,一路狂冲,冲到老太太的院子里,
“不得了了,老太太,跑了,跑了……”
婆子一顿嚎。
待明白是阿琅跑出府去了,老太太震怒,又怒得找不着头绪,派人去追的话似乎大题小做,且家丑外扬,不追,这口气梗着,晚饭都没法消化。
婉妤轻声劝解,“祖母,姐姐刚回来,不懂规矩,又许是玩心重,等她回来,祖母再教导就好了。”
也只能如此了。
老太太深吸一口气,转向那报信的婆子,目光一厉,“去说给门房,等那死丫头回来,立刻带到我这里来。”
婆子胆战心惊,连忙应了,转身跑走。
阿琅愉快地出了侯府,愉快地直奔最热闹的地方而去,人以食为天,她现在要去找她的天!
刚刚,她倒是能把厨房给闹腾的开火,闹腾也许能改一阵子,可过后呢?
只要老太太想,依然会有一个接一个的下马威。
那就别怪她先回一个下马威为敬。
问了两次路,阿琅终于找到上京最大的酒楼望月楼。
从前,有一次游历时,没找到宿头,和养父夜宿山中。
啃着干巴巴的干粮,养父就和她说上京望月楼的鱼格外好吃,鱼肉片得薄薄的,浇上的浇头咸香中带着酸甜。
听说浇头里加了蜀地的一种野橘汁,极为少见。
阿琅看着面前的鱼脍,还没吃,就闻到了一股酸甜香,眼眶莫名酸热,她吸了吸鼻子,吩咐小二又上了副碗筷。
她终于吃上了美味的鱼脍,陪她的那个人却永远不在了。
她将鱼脍分了一半放在对面空盘子里,“爹爹,只能给你一半,不能再多了……”
阿琅眼眶发酸地品味着鱼脍,时不时朝对面柔柔一笑。
看得过来换茶水的小二后背发凉。
用完饭后,阿琅漫无目的逛着街市,中间还在小摊上买了张别致的面具戴上。
没走两步,阿琅神色微动,发现身后缀着尾巴,人还不少,试着甩了两次还甩不掉,她瞥了一眼旁边的小巷,走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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