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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之间似乎没情,再后来孟东燃又发现,李善武对这女人,格外照顾,还带着别人看不懂的尊重,似乎董月脸上的笑能缩放到什么程度,对他很重要。
她是谁呢,怎么会让李善武这样的男人也不安?孟东燃瞎想了一会儿,找不到答案。
后来在一号秘书郭守则的目光里,孟东燃读到一点内容。
郭守则尽管装得很老到,不想显山也不想露水,但每当董月给别人敬酒的时候,郭守则总是情不自禁流露出担心,生怕董月受到什么冲撞或不礼貌待遇。
还好,今天这一桌的人,有意无意,都给足了董月面子,包括他。
这女人到底是谁,她绝不是李善武部下,也不会是铁四局的,孟东燃这点判断力还有。
中间郭守则外出接电话,孟东燃佯装去洗手间跟了出去,刚等郭守则接完电话,他便问:“你到底在演哪出?”
郭守则惶惶的:“没啊,就是奉命招待他们,怎么了领导,陪着不舒服?”
“你小子敢跟我玩哑谜,小心给你老婆奏本。”
“别别别,我怕,我怕还不行嘛。”
“光嘴上怕算个鸟事,说,今天到底谁是主宾?”
“李大炮啊,他来了你不陪谁陪,反正我也是奉命行事,陪好陪不好可是你大主任的事,将来怪罪下来,我一准把你给出卖了。”
“敢!”
两人在外边,说话就有点放肆,郭守则也不称李善武老总了,称起了外号李大炮,据说这大炮有两层意思:一是说李善武在铁四局很牛,老冲领导和同事放炮,不把谁放眼里;另一层有点那个,是他身边几个女同事放出来的风,说这家伙,这家伙
郭守则害怕孟东燃再问下去,借故不能慢怠客人,一直催孟东燃:“进去吧进去吧,头都磕了还怕作揖,再陪一会就散场,这种酒喝得爷们嗓子痛,我是咽不下去了。”
看来他也是痛苦连连,别扭得很。
孟东燃不露声色地盯着他望了一会儿,压下心头的疑团,再进去,他就开始研究姓董的女人。
黄国民也是一头雾水,喝完酒送走客人回家的路上,黄国民一个劲儿唠叨,今天这酒怪怪的,总感觉哪儿不对劲?孟东燃说哪儿不对劲,黄国民想了想,上上下下都不对劲。
车子开了一会,黄国民忽然说:“对了,我想起来了,董月不是铁四局的,是”
瞥了眼司机,把后半句愣是咽了下去,抓过孟东燃的手,在手心里大大写了一个“潘”
字。
孟东燃的预感一下被证实!
回到家已是午夜十二点多,家里不见叶小棠的影子,孟东燃给自己沏了杯茶,坐沙发上怔想了一会。
黄国民刚才写在他手心的那个潘字,让他心里乱乱的,他得理一下,理到后来,忽然又想,叶小棠为啥这么晚还不回来?掏出电话打过去,手机关机,这就怪了,怎么关机呢?
孟东燃又把电话打给李开望,李开望说:“叶老师还没回去,不可能啊,我们不到九点就分开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孟东燃的语气重了。
“是是”
李开望吞吐着不肯往下说,孟东燃火了,声音硬硬地说:“到底怎么回事?!”
李开望不好瞒了,硬着头皮道:“您没去,叶老师发火,差点把西餐厅砸了,后来,后来”
“后来怎么了,说啊!”
“后来她打电话叫人,说到别处去吃。”
“她叫的什么人,丁克?”
“不是,是密云她们学院的,叫叫芒果。”
“多大?”
“二十来岁吧,我问过密云,密云不肯多说,只说是她们系里大三的学生。
对了,芒果是云南人。
主任,您先别生气,我这就联系密云。”
“乱谈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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