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韦自东（第2页）

说着就念了四句诗：“三伏稽頼叩真灵，龙虎交时金液成。

绛雪既凝身可度，蓬壶顶上彩云生。”

听骑鹤道士念完诗，心想他一定是炼丹道士的师傅，就收起宝剑向他行礼。

那道士却突然冲进洞里，接着就听见炼丹炉轰隆一声爆炸，炼丹道士失声痛哭。

这才知道上了当，骑鹤道士也是妖怪变的，心中非常悔恨惭愧。

自东和道士用泉水洗净了炼丹的锅鼎，喝了些泉水就下山了。

从此以后，自东面容更显得年轻了。

后来去了南岳衡山，谁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。

到现在，段将军的庄园里还有那两只夜叉的头骨，道士却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
「原文」贞元中，有者，义烈之士也。

尝游太白山，栖止段将军庄，段亦素知其壮勇者。

一日，与自东眺望山谷，见一径甚微，若旧有行迹。

自东问主人曰：“此何诣也？”

段将军曰：“昔有二僧，居此山顶，殿宇宏壮，林泉甚佳。

盖唐开元中，万回师弟子之所建也。

似驱役鬼工，非人力所能及。

或问樵者说，其僧为怪物所食，今绝踪二三年矣。

又闻人说，有二夜叉于此山，亦无人敢窥焉。”

自东怒曰：“余*心在平侵暴，夜叉何颣，而敢噬人？今夕，必挈夜叉首，至于门下。”

将军止曰：“暴虎凭河，死尔无悔？”

自东不顾，仗剑备衣而往，势不可遏。

将军悄然曰：“韦生当其咎耳。”

自东扪萝蹑石，至精舍，悄寂无人。

睹二僧房，大敞其户，履锡俱全，衾枕俨然，而尘埃凝积其上。

又见佛堂内，细草茸茸，似有巨物偃寝之处。

四壁多挂野彘玄熊之颣，或庖炙之余，亦有锅镬薪。

自东乃知樵者之言不谬耳。

度其夜叉未至，遂拔柏树，径大如碗，去枝叶，为大杖。

扃其户，以石佛拒之。

是夜，月白如昼。

夜未分，夜叉挈鹿而至，怒其扃鐍，大叫，以首触户，折其石佛，而踣于地。

自东以柏树挝其脑，再举而死之。

拽之入室，又阖其扉。

顷之，复有夜叉继至，似怒前归者不接己，亦哮吼，触其扉，复踣于户阈，又挝之，亦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