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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哀家担不起你这声主子。”
楼北辞端坐其上,稳坐钓鱼台。
诚常在此时已经明白,自己的事怕是败露无疑了。
“奴婢知错,奴婢一时利欲熏心,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,求主子看在奴婢知错的份上,再给奴婢一次改过的机会!”
诚常在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,自称也从婢妾变成了奴婢。
楼北辞气的拍桌而起,眼中全是愤怒与不可置信,冷哼一声道。
“利欲熏心!
你现在不过还只是一个常在,才怀了孕便能对其他孕妇下手,那以后产了子,晋了位,岂不是能只手撑天了!”
诚常在被“只手撑天”
四字吓得冷汗连连,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请罪,见楼北辞丝毫不为所动,咬了咬牙竟磕起了头。
“放肆!
你怀有龙嗣还行磕头一事,将皇上哀家放在哪里?”
好在楼北辞时刻注视着诚常在,及时呵斥住了诚常在的动作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罪孽深重,不敢连累腹中骨肉……”
诚常在梨花落雨,抽泣着跪在地上,一脸悔恨。
楼北辞看了一眼诚常在已经显怀的肚子,还是心软了,“罢了,你先起来坐着吧,莫要委屈了哀家的孙儿。”
诚常在艰难的爬了起来,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。
“那毒是你的?”
楼北辞熄了熄火,声音还是有些冷硬。
诚常在却如拨浪鼓一般的摇了摇头,“奴婢的确下过药,可却并不是毒药……而是日后难有身孕的药……”
楼北辞闻言才呼了口气,只要不是她下的毒,就好办了,审视的盯着诚常在问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有人换了你的药?这药哪来的?还有谁知道你下了药?”
诚常在一一回答:“奴婢这药,是前段时间在贞常在屋里看见的,奴婢嗅觉一向敏锐,便偷偷将配方记了下来,直至前几日才把药配了出来,奴婢从头到尾都是亲力亲为,并没有旁人知道,只是,奴婢将药下在了安胎药中,可不知为何就变成了这样……”
楼北辞垂下眸子,在心里思寻了一番。
药方来自贞常在自己,药源怕是从这几月她与其他妃嫔送过去的药材取的,也无人知晓诚常在做的手脚,这些都没有问题。
那为何贞常在喝下的安胎药里,却只有毒药?
是因为这两种药相冲,还是因为柳贵嫔太过谨慎,并没有用原先那碗安胎药,而是又重新准备了一碗,偷天换柱了?
这诚常在如此野心外露,胆子也是不小,可心机手段却是太小儿科了,若不是柳常在插了一手,贞常在定是能闻出诚常在下的药,看来她也不是是不能再继续用……
“真不知是该说你胆子大,还是该说你蠢笨如猪,贞常在世代为医,岂能闻不出来自家的药方?你还真该好好感谢那幕后凶手将你的药换了。
若是贞常在发现了,你说贞家是该怀疑哀家用心险恶,还是皇上怀疑哀家有另立新帝的打算呢?嗯?”
楼北辞语气很平稳,可最后那一声,却是将诚常在全身的力气都抽了个干净。
“奴婢愚蠢,奴婢该死,奴婢罪大恶极,求主子庇护!
主子,奴婢对您绝对是忠心耿耿别无二心,奴婢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,求主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!”
诚常在忍住心里的惧怕,声情并茂的请罪,浑身如簸箕一般颤抖不止。
“碰!”
楼北辞随意的取下手镯,直接扔在了地上,紫玉般的手镯瞬间成了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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