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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璪也颔首:“陛下,臣亦当誓死保卫陛下。”
……
司马越率兵出了洛阳之后,洛阳城空,皇宫宿卫早已经被司马越免职,很快,城内流民成匪寇,饥荒四起,失去了守卫的皇宫混乱一片,尸骸交错。
幸好苟曦派人守卫皇宫,皇宫才面无溃乱。
与此同时,司马越诏加九锡,传羽檄四方所征皆不至,于此同时四方皆上表司马越的罪状,司马越声威江河日下。
这天夜里,晚风微凉,月色入户,栀子花落了满地,一院的香味扑鼻,卫玠刚从垣延府中回来,便见卫璪迎面走来,那温润俊朗的面容带了几分憔悴。
“大哥。”
卫玠唤道。
卫璪撇去一脸忧容,换上一抹清朗的微笑。
“今日城中时常混乱,你若是要出门必然要小心了。”
闻言,卫玠点了点头,看着哥哥略有些褶皱的衣衫,卫玠微微一顿,换作从前,哥哥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着装有一丝丝凌乱的,想到如今的形势,她又思绪忽转,心中也难以安宁起来。
“哥哥,你早点休息吧。”
卫璪点了点头:“你也早点休息吧。”
说罢卫璪朝自己的院子走去,卫玠看着卫璪的背影,神色突然有几分凝重,想起垣延曾与他说过的,哥哥对皇后,有不一样的感情……
良久,卫玠叹了叹气,信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,澄清如水的月光在地面上流动,风吹拂树叶的发出簌簌声,微妙的弹着温柔动听的乐曲。
翌日
由于宫中的混乱,陛下很快就结束了早朝,卫玠正与一些同僚说话,很快她看见垣延脸色有些古怪的走了出来,心中有些疑惑,不知道垣延怎么了。
“垣延!”
卫玠走了过去,却见垣延连头都没转一下便走了。
此时,卫玠正想追赶上去,蓦然她脸色一白,一股剧烈的钻心之痛从心脏处传来,犹如有一把利刃狠狠插入一般,又好像有千万只虫蚁在啃食她的心脏,卫玠一只手捂住心口,一只手扶住石栏,强烈的撕心之疼让她一句话都无法张口说,渐渐的,卫玠疼得失去知觉,猛然倒在地上。
“卫玠!
卫玠!”
垣延转过头,见卫玠昏倒在地上,不由慌乱的喊道。
垣延立刻将卫玠抱起来,急忙喊道:“快传太医!”
卫玠昏倒之事也传到了司马炽这边。
此时,卫玠正处昏迷之中,但是她好像模模糊糊能听到周围的声音。
“卫祭酒的心疾犯了,请太医快看看吧。”
垣延看着姗姗来迟的太医,脸色有几分冷酷,又见卫玠面无血色,唇瓣发干,心中焦灼,更是恼怒万分。
司马炽静静的站在一旁,看着脸色惨白的卫玠,心竟也跟着难受了起来。
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,陌生而古怪。
忽然,卫玠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,紧接着眼皮微微睁开,映入眼帘的是垣延满是担忧的面容,卫玠知道自己的身体,但是她的秘密,一定不能被揭开,卫玠看了看垣延,随之她移开眸子看向一旁的司马炽,气若游丝的道:“陛下,臣只是旧疾复发,现在已经没事了,不用麻烦太医了。”
卫玠的话语刚落,垣延便厉声道:“卫玠,你看你自己,都已经成这样了,还说没什么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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