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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心虚了?”
孙霆均冷笑了几声,可他似乎并不高兴。
孙霆均的眼神投向我,似乎尤为担心我。
大概是我一次次站在商临面前,那种宁可豁出命去护着一个男人的行为让孙霆均这个外人都很感动,所以假设我和商临的感情真的出现了问题,我便是个爱情里最狼狈的小丑了。
阿临阴邪的眼神移得快,他随手扫了扫沾染在睡袍上的一滩茶水,淡淡地说:“你这小孩儿倒是花了点心思,这么陈年百古的事也能给你刨出来。”
尾声时,一丝寡淡的笑意也随之流出,顿时就让孙霆均阵脚大乱,眼神中的茫然呼之欲出。
我的手背再次被悄然紧握,商临深吸口气,又慢声说:“我对自己的老婆,真心也好,假的也好,没有向你解释的义务。
正如你说,今晚不太平。
可不太平的日子才刚刚开始。
如果我是你,现在该好好回去睡一觉,再好好琢磨琢磨你接下来的人生到底要怎么过?”
他抬了下眼,轻挑嘴角:“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谈你想谈的事,或许我那时候会考虑听一听。”
孙霆均没有再说什么,他整了整西装往门口走,走到门边时,商临对他说:“有个词儿叫,引火烧身。
想清楚!”
门砰的一声被关上,总觉得这番对话中有隐隐的猫腻存在。
两个男人同时向商临抛出了橄榄枝,这真的很奇怪。
孙霆均走后,我的手很快从他掌下抽离。
他很快就抱着我问:“你今天这么奇怪,就是因为那小孩儿说的?为什么不问问我?”
他的指尖戳向我的心脏的地方:“如果不是孙霆均沉不住气,你打算把这件事藏几天?”
“我……”
我和个受气媳妇似的张了张嘴,平时的伶牙俐齿竟然全没了,他总是这样,一句话就能让我溃不成军。
他的手掰过我的脸,眼神淡如水地说:“赵启久和赵飞的事我早就和你提过了不是吗?可当时你告诉我,对这两个人没有多大的兴趣。
那种情况下,我如果还生拉硬扯往那种话题上凑,大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儿。
我活了三十几年,如果到了今天还明不了是非黑白,那现在的我根本不会在你面前,而是早几年就和赵飞同流合污了,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,时刻准备着接受法律的审判,哪里还会和正常人一样有权利爱一个人,然后结婚,甚至和你组建出属于自己更完整的家庭。”
他的语气那样的沉缓,仿佛只是在诉说岁月长河中一件平淡无奇的事。
可就是这份沉缓,生生被画笔描绘出了斑斓的色彩,而不是只有黑色。
我偶也小女人了一把,鼓起腮帮略带娇声说句:“又哄我?”
他眼睛轻轻合了下,生长在那深深双眼皮上的睫毛也随着闭眼的动作像在对我点头,他后来只吐俩字:“真话。”
然后就抓准时机揽我入怀。
他很温柔的拍打我的背部,就跟哄小孩一样。
而我沉默过度,反倒让他又不安地开口:“说点话。”
我一仰脑袋,思索了片刻后才说:“我想听你和赵飞的事。”
他向我微点了一下头,手指在我后背轻柔缓慢的爬过,这种感觉就和被冰冷的蛇轻轻爬过似的,惹得我想颤栗。
在月凉似水的夜晚,商临向我诉说了许许多多我意想不到的过往。
其中包括了赵飞性格里的残忍,多疑。
说赵飞谋杀了多少家庭的幸福,又缔造了多少孩子的悲剧,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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