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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开门,谢南枝一身白t黑色棉质运动裤外面套了一件藏青色夹棉外套靠在门边,他头发微乱,声音低哑却坚定:“走,去买药。”
我下意识想擦擦口水。
我想我是废了,都残成这样了,还不死贼心!
我坐在他车里,一车的薄荷味道将我包裹,心定下来。
我看了看仪表盘显示12点了,侧头打量他专注开车的侧脸,轻声问:“你刚才是不是睡着了?”
他想也没想回答:“没有,在看资料。”
他又开口:“有种滴耳朵的药剂,这路上应该有24小时的药店。”
我想这是谢南枝特有的温柔,他从来不说不要紧,不用担心的安慰的话,这个条理控都是想什么就彪悍去做的。
奈何,环陵路这边是城郊,偏僻得要命,开了一刻钟多都没有还在营业的店。
我说:“咱们回去吧,都是我瞎折腾。”
他明天还要赶飞机。
他不说话,打了方向,掉了头,就开到中山门,往市区开。
我固执不过一个控制狂,只有和他说话,突然想起今天来的人,就告诉他白天的事情,末了,我说:“你妈妈还留了字条,我忘了给你了,等下回去给你。”
他不说“好”
,不吭声,神情冷漠,不仅如此,气氛更冷了。
我见他不愿意多谈,就转移话题:“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女生和另外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,我就不知道是谁了。”
他半晌回答我:“那个小女生可能是我妹妹。”
他有个妹妹?是他继父的女儿?如果是的话,谢南枝就像对沈峻昇一样是不屑去提的。
我猜是他母亲和继父生的同母异父的妹妹。
但他并没说另外一个女人是谁。
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,我对谢南枝无比激动的说:“我的一个耳朵好像好了!”
他勾起嘴角。
一进市区就灯火通明,我也忘记追问话题了。
车停在一家24小时的药房,谢南枝和我走进去,期待的进去,出来的时候是失望,没有这药。
我和谢南枝走在凌晨的大街上,准备去前面的便利店碰碰运气。
江南的冬天没有暖气,寒风是凝着湿气的刺骨。
我缩了缩脑袋问谢南枝:“你怎么知道有这种药?”
他侧了头,脑袋偏在夹克的立领上,有头发垂下,竟然让我觉得可爱,他沉吟:“我见过,不过,是给宠物用的。”
我:“……”
谁是宠物!
出来的匆忙,我就穿了毛衣,觉得风往毛孔里灌,想想一只耳,就这么残了!
顿觉悲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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